水电五局张颜生:西藏项目上的“铁马”“饲养员”
“别,真的别采访我,我有点忙……”
在知道我的来意后,水电五局西藏项目上的“铁马”“饲养员”张颜生扣上加油枪,使劲摇着头。
“你看人家都带着照相机到工地来了,你就说两句嘛!”伴随着挖掘机的轰鸣声,现场的几个挖机师傅都冲着他笑,让他不要谦虚。
脱去手套,拍了拍工作服上的灰尘,双手又在衣服上蹭了蹭,张颜生满脸歉意的笑道,“雨下的有点大了,这里人太多,我们去车上面说吧!”
张颜生是水电五局西藏项目运输燃油的油罐车司机,项目上大大小小只要烧油的机械设备,都得靠他来“饲养”。项目部的同事们都爱称呼他为“张师”。听他们说,“张师”是一位老党员了,平时都住在前方板房营地。快五十了但人特别有精气神,进五局工作特别早,是水电五局不折不扣的“老前辈”。
今日一见,才知道他们所言不虚。驾驶室布局简单,十分干净。反光镜下挂了一枚印有“平安”的玉佩,座椅后面的空位躺着一本加油日志。
“您就别推辞了,我其实不是采访,就是想简单的和您聊几句……”
“哎呀,小伙子,我就是每天做着自己的事,没啥好说的啊……”,“张师”一边说,一边启动了油罐车。“我现在去渣场加油,要不你跟我一块去看看吧!”于是我们便往渣场开去。
车窗外的雨开始下大,九月的西藏凉意渐浓。“你怎么不抽个晴天过来……”张师车开得很慢,突然停车往后倒了一下,“不行,车底下有尖石头,我下去看看”。果不其然,张师用脚把石头踢到一旁,笑着对我说:“这要是硬碾下去,轮子要吃亏啊!”说着便要我快上车,不然淋湿了会感冒。
路上和“张师”聊起家常,得知我父亲比他小两岁,望着与他女儿年纪相仿的我,便开始有些父辈情怀,语气变得温存起来,勉励我大学刚刚毕业,要好好工作。还说起一些他年轻时候的往事,18岁入伍当兵,在部队学会了开车。22岁参加工作,23岁加入中国共产党,26岁成家……但聊着聊着突然有些感慨,“前些年真的不好过,女儿刚上大学,又赶上妻子下岗,全家的重担都压在了我身上,那时候我工资又比较低,那几年真的很难”,但随即他又变得乐观起来,“现在好了,工资涨了不少,女儿也长大成人自食其力了,很不错。就是现在一年回家一次,能和她们在一起的时候变少了,等到大坝建成之后要给自己多放几天假,好好陪陪她们!”
到达渣场后,“张师”开始给推土机加油,他说燃油不比其他东西,开不得玩笑。看着他从倒车到拿出油枪都特别认真细致,我禁不住要为他拍一张照片。但他似乎不太习惯照相,说又是油又是泥巴,拍出来怎么会好看。我也只能通过抓拍,试图记录下他一丝不苟工作的样子。
加完油差不多到了下班的时间,“张师”要开车回前方营地了。二十多年的工龄和党龄,如今依然在施工一线,就坚持把供油这件事做好做到位。我们每天都在说要把每件简单的事“努力”做好,其实表示我们还有一些勉强,可是他是很自然地做到了,而且一做就是二十几年,“行深”是佛教经典里的词,但我觉得用在他身上十分合适。
我下了车望着他渐渐驶离,突然觉得笨拙的油罐车也有几分可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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