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把闲适来度春
春节前,请了5天的年休假,和春节长假连在一起,总共近半个月的时间呆在家里,好不闲适。
往年过春节,我们一家三口肯定要去北京,在哥哥家陪母亲过年。再往前推十几年,都要回文安老家,陪父母一起过年。自从父母离世后,我就在下花园过年了。我是不喜欢麻烦的那种人,愿意过简简单单的春节。年前在媳妇的压力督促下,一起打扫完里里外外的卫生,就开始了闲适的春节生活。
明代的袁中郎说:“世间第一等便宜事,真无过闲适者。”在长假期间,我准备了两本书,一本是《辛亥动荡的中国》,一本是《中国古代名窑系列定窑》。前者以洒脱幽默的语言还原了辛亥后民国的真实面目,后者美品插图连连,欣赏了定瓷的艺术魅力。看书累了,就把自己多年收集一些辽金小件瓷器拿出来看上一会,慢慢欣赏其百看不厌的造型和线条,越看越觉得宋瓷的妙合天矩,与后来清代明艳繁缛的追求大不相同。它的线条犹如古琴的清音,轻风细雨,荡漾着我的心;它的造型没有一点造作,没有一点匠气,让我由复杂还原到简单。有时晚上闲下来,就拿出古玉玩一会,摸着它们柔嫩的肌肤,感受孔子所赋予它们的美德。所有的精神都专注在古玉的身上,愉悦的心情从内而外的传导,“如享太牢,如春登台”。
过年过节了,插花自然是少不了。找出历世已经千年的磁州窑系黑釉玉壶春瓶,把买来的鲜花长短不齐的插到里面,黑亮的釉面宝光盈盈,上面的鲜花顾盼生姿,顿觉满室生春,心里随之冒出一句话:“玉壶春长在。”
一年之中,春节最是可以忙里偷闲的时节,趁着大伙都在家中消遣时光的机会,我给几位经常难碰的搞收藏的朋友打个电话过去,定好时间,相约一起去某人家中品茶论道,此道当然是指收藏之道,谈谈一年的收藏趣闻,心得体会。甲藏友悠闲的端起一杯茶喝下去,没有品出茶味如何,倒是品味起喝茶用的嘉道年间豆青釉的茶碗,那劲头比喝茶舒服享受多了。乙藏友今年吃了不少药,眼力还是和别人差一大截,一会问瓷器辨新老的窍门,一会从别人怀中捉来佩戴的古玉,嚷着让朋友惠让与他,还絮絮叨叨发了不少牢骚:“这个古玩行真是名副其实的‘鬼行当’,骗术防不胜防呀。哎,可那些抱着发财梦的人们仍然前赴后继,奋勇向前。我给他们总结了两句话,同时也送给大伙:‘傻子买,傻子卖,还有傻子在等待。’”听到这,东家接茬说道:“其实每件藏品背后都有一个故事,更是一面镜子,映射出人的内心世界。正所谓藏品即人品。”唠叨到天黑,东家备好饭菜,又是一顿胡吃海吹,又重新做一次新年的发财梦。
做点这事,忙点那活,不知不觉近半个月的假期就过去了。我不知别人是否喜欢春节的闹腾,反正我是最爱忙里偷闲,自己找个闲乐子消遣春节这美好的时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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