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病床前有“兄弟”
他们是同事,是哥们儿,是朋友,十二年不离不弃的相守,十二年默默无闻的付出。两个人的年龄加起来正好100岁,没有了年轻时候的意气风发,没有了当年的热血和豪情。十二年,马岩再一次从病床上站了起来;十二年,杨敬东从未放弃当年“照顾”过自己的大哥。这是一个发生在我们身边的真实故事,更是不离不弃的真实写照。
一个电话的承诺
杨敬东,现任大唐长山热电厂发电灰硫运行辅控长。讲述他的故事,要把时间追溯到上个世纪90年代。1992年,从部队复原的杨敬东来到了长山小镇,分配到大唐长山热电厂工作(当时为长山热电厂)。刚刚参加工作,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,不苟言笑的他结识了一位年长他4岁的“大哥”,这位“大哥”也正是我们的另一位主人公——马岩。当年的马岩生活还算富足,工作经验比杨敬东丰富,两个人因为在一个班组很快成为了哥们儿。杨敬东说:“当年自己在单位独身公寓住,马哥是长山本地人,经常家里做了点好吃的,就叫我过去改善伙食,如今他不行了,当弟弟的,怎么能看着不管。”简单而朴实的话语,却把“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”这句话诠释的那么真实。1992年到2005年,杨敬东经历了结婚,生子,在长山也安了家;马岩利用自己的业余时间在与妻子长山开起了小饭店,生活正朝着美好的轨迹一步步向前。
然而,2005年,成了马岩生命中的一个转折点。同时,也成了他与杨敬东之间患难见真情的起点。那一年,马岩因突发脑出血,倒在了病床上。虽然经过治疗,他恢复了意识,但是却成了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“废人”。刚开始,不但走不了路,而且连说话和最基本的表达都成了问题。因妻子没有工作,马岩又长期卧病,家里的生活日益落魄,两年后,妻子不堪生活的重负,忍痛出走,离开了还在病床上的马岩。躺在病床上,马岩万念俱灰,命运的捉弄,让他感到力不从心的同时,更对生活失去了信心。而就是在这样的时刻,多年的好朋友、好弟弟杨敬东再次走进了他的生活。杨敬东的妻子下岗赋闲在家照顾孩子,他自己一个人又要工作养家,又要照顾马岩,可是他什么也没说,在好不容易教会了马岩怎么拨打电话后,只对马岩说了一句话:“马哥,有啥事儿你就给我打电话。”最初,马岩根本不能开口说话,只能把电话拨过去。而这也成了两个人的约定,电话一响,杨敬东第一时间就要赶到马岩家,然后通过眼神、动作的交流解决他的需求。他们俩可能谁也没有想到,这个约定,这份感情,竟然不知不觉走过了十二个年头。
我相信你还能站起来
躺在病床上的马岩心情不好,也没有什么希望。杨敬东对他说:“马哥,咱们都是爷们儿,我相信你一定还能站起来!”在杨敬东的鼓励和帮助下,马岩逐渐恢复了对生活的向往,和对“站起来”的渴望。只要有时间,杨敬东就会去马岩家陪他说话、聊天,鼓励他并帮助他尝试站起来,扶着他走出去。慢慢地,他能蹒跚着走出家门,能张口说一些不太清楚的话了。妻子出走后,也只有在兄弟的陪伴和鼓励下站起来的时候,马岩才露出了微笑。而这才是一个开始,他虽然慢慢又学会了走路,并且能够自己做简单的饭菜,可是还有很多困难等着他。脑出血后遗症导致他的智力明显下降,连最基本的买东西都无法独立完成。在马岩家,他对笔者说:“我的银行卡密码我记不住,他知道,我的钱都是他给我管,我的电话号我不知道,我只知道他的,会打他的电话和我妹妹的电话。”杨敬东说:“马哥骨子里是一个很要强的人,其实当年他妻子离开的时候,他妹妹来接过他去松原生活,想要照顾他,但是他不肯去,不想给妹妹添麻烦,不想影响人家正常的生活”。这么多年来,马岩每个月的水电费、煤气费,都是杨敬东去帮他缴;日常的米面菜等必需品,都是杨敬东去帮他买;细心的杨敬东还学会了“理发”,每隔一段时间就给马岩理发。几乎每天两个人都要通话,对这个“大哥”,杨敬东总是不放心,总是提醒他,出门一定要记得带电话,有问题马上联系自己。
2015年的一天,杨敬东接到了马岩的电话:“杨子,我倒了!”杨敬东立即意识到出事了,经过耐心询问,弄清楚马岩摔倒的地方后。他第一时间赶过去,并在路上联系了单位的主任,因为他知道,马岩摔得肯定不轻,自己没有车,去医院需要找个车才行。发电管理部主任刘英伟接到电话,开着自己的私家车帮助杨敬东把马岩送到了松原市里的医院。经过检查和治疗,康复的马岩回到家中后,拉着杨敬东的手说:“杨子,你又救了我一命啊。”
一瓶啤酒的年夜饭
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,平时的生活中,家里做了点好吃的,因为马岩行动不方便,杨敬东夫妇总是不忘给马岩送去一份。后来,杨敬东的孩子慢慢长大,妻子在外地陪读,照顾上学的孩子。他选择了留在长山,因为他要照顾马岩。2013年春节,杨敬东没有赶到外地跟家人团聚,而是留在长山陪伴马岩。妻子陪读4年,他就陪着马岩过了四个春节。刚刚过去的2016年春节,马岩自己在家做了一桌算不上丰盛的饭菜,并邀请杨敬东跟他一起再吃一次年夜饭。杨敬东下了夜班赶到马岩家里后,马上接过他手里的活,把他放到座位上。开饭的时候,多年没有喝酒的马岩,突然说:“杨子,我想喝点酒。今天高兴!”杨敬东想了想:“行,马哥,咱们就喝一瓶啤酒,我陪你。”端起酒杯,马岩说:“这么些年,我心里啥都明白,没有你,没有大伙的帮助,我不可能有今天。”杨敬东的眼眶也湿了,20多年的同事关系,十二年的风风雨雨,当两个杯子碰到一起的时候,两个男人的心也再一次碰到了一起。
古人说“久病床前无孝子”,然而我们不得不说的是,杨敬东,一个平凡的长电职工,一个普通的共产党员,他用自己的实际行动,默默地、无私地帮助着这位当年入职时结识的“大哥”。我们真心希望越来越多像杨敬东这样的人能出现在我们的视野,带给我们更多的感动和温暖;我们也更衷心地祝愿马岩能够在大家的帮助下生活越来越好,身体越来越好;我们更想说一句永远不落俗的歌词,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,世界将变成美好的人间!最后,留一句话,愿人心向善,愿苦难远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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